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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帥又下頭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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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帥又下頭的不速之客

月見白和煉獄先生游歷的時候,路過了花街,月見白看著裏面富麗堂皇的樣子,再想想她平日裏看到的平民們在赤貧線上掙紮的樣子,心情黯然。

花街裏的雕梁畫棟都是游女們用血淚鑄成的,花街裏熱鬧得像是集市,是因為女人在裏面淪為了商品。

她視九次死亡為苦,也苦不過這裏,她的苦已經熬過來了,這裏的苦卻是一輩子沈淪,幾乎沒有什麽翻身的機會。

怎樣才能創造大家都覺得幸福的世界?月見白不禁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但她很快將這個思考甩出了腦海,她只是個連自保都困難的人,考慮這麽宏大的問題多少有點自不量力。

但是,游女們言笑晏晏的臉變成了流著血淚的痛哭,月見白想起了那些和她一起倒在仇人的手下的平民們,她們的臉一瞬間和那些平民們的臉重合起來。

如果,她能做點什麽,如果她能擁有比傷害她的人更強大的實力和權勢,是不是就能減少這樣的人間慘劇?

想到這裏,月見白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刀。

在這個世界,她現在身體的父母不是她的,齋藤屋的管理權是老板和老板娘給的,只有她日夜鍛煉出的劍技是她自己的,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最大支撐。

堅硬的刀柄壓迫到她昨晚殺食人鬼時被對方帶毒的利爪勾到的傷痕,毒素已經處理好了,傷口處還是很痛,現在更痛,但這樣的疼痛只能疼在表面,無法觸及到她的內心。

她此時的內心被一件更大的事情牽引,她記得這樣的感覺,是她第一次被緣一先生所救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心裏想著“如果她也能如此強大的話,是不是就能——”,現在的她想的是“如果她能有更強的實力和權勢的話,就能——”。

兩次讓她有這樣的情緒的場景不同,但每次都覺得全身發燙,似乎靈魂也在戰栗。

明知道不可能,但就是無法割舍掉想要得到的渴望,月見白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她的眼神燙人。

這樣的她多少看起來不正常,有點像是精神病人發作時的眼神裏的奇異的光,但她就是無法停止暢想。

站在旁邊的煉獄先生看到月見白這個樣子,天然如他又誤會了,他說道:“小白,你要是喜歡漂亮首飾和漂亮衣服的話我們可以到下個鎮子買,不用羨慕花街裏的女性,那些都是她們付出更大的代價換來的。”

月見白從波濤洶湧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無奈地發現煉獄先生又一次誤會了。

也對,她一身黑色的粗布戰鬥服,一頭短發,頭發上連個釵環也沒有,又用那樣的熱烈眼神盯著花街裏穿著華麗的游女們看,很容易讓人誤會。

月見白看向煉獄先生,內心陽光的他怎麽可能猜得到她這個內心陰暗的人一天到晚在想些啥,月見白問道:“煉獄先生,我們鬼殺隊的工資是怎麽來的?”

十分奇怪的問題,煉獄先生在鬼殺隊多年,似乎是第一次被問到這個問題,奇怪歸奇怪,但很好回答,煉獄先生說道:“是主公給的,主公幾百年前就是貴族,有不少產業,所以才能支撐鬼殺隊幾百年。”

月見白想到鬼殺隊是不被政府承認的組織,因為《禁刀令》的關系,他們這些為民除害的鬼殺隊成員要躲躲藏藏,盡量避開繁華地帶和人群,以免被執法人員逮到追究帶刀的罪責。

食人鬼在國家版圖上滿地跑,他們追擊的時候要遭受各種阻礙,實在是讓人煩悶的事情。

月見白想起了她曾經在齋藤屋工作的時候,偶爾受邀到小貴族家中負責家宴,她認識了不少小貴族,因為長相和烹飪技術的關系,贏得了那些貴族的好感。

不過小貴族沒有辦法解決《禁刀令》和政府不承認鬼殺隊的難題,她得認識更有權的人才行。

這個世道,女人想要掌握權力十分困難,但做成一些事不一定非要直接掌權,只要對掌權者有著影響力,能夠左右掌權者的判斷力就行。

也就是說,她對掌權者來說,得有更大的價值才行,這樣的價值可不是燒幾道好菜就行的,要更加實際的,要更加不可取代的。

月見白為黑手黨工作的時候,不僅掌握了基本的戰鬥能力,也鍛煉了和更有權勢的人打交道的能力。

太宰先生不光他的異能力是稀缺的,聰明的頭腦也是稀缺的。

森首領經常給他一些需要腦力的任務,甩鍋能力也一流的太宰先生常把其中幾件相對不重要的事情交給她,無視她關於她是個社恐的控訴。

她每天除了基本訓練、戰鬥任務之外,又增加了腦力活,她一個只有兩個月黑手黨資歷,十六歲年齡,實力勉勉強強的人要和地位只比森首領低一點,但完全能夠碾壓她的各組織的首領打交道。

太宰先生幾句話能做到的事情,她得花費好幾天,死掉無數腦細胞,每次完成這樣的任務就得掉一層皮。

她人微言輕、她沒有資歷、她是看起來柔弱可欺的女性,那些大人物像是逗貓一樣戲弄他,或者幹脆無視她。

月見白還沒有成年,就過早的體會到職權霸淩和職權騷擾,感嘆大人的世界真黑暗,不過這些也打磨了她的政治敏銳度。

她不僅學會了利益交換,也學會了借力打力。

無論遭受怎樣的言語上的侮辱,那些組織的首領再怎麽對她不屑一顧,總會註意到她是港口黑手黨一份子的事實,她是為太宰先生和森首領做事的。

不管過程如何艱難,目標還是一樣會達成。

如果對方做的太過分,月見白就會為了維護港口黑手黨的名譽,在森首領和太宰先生的暗示下帶領小隊,或者跟隨其他五大幹部肅清他們。

在這個世界,阻擋鬼殺隊的是政府,而能左右政府的就是民意了。

民意這種東西一個兩個不被當回事,但數量達到更多,多到危及統治的時候,就算政府也得低頭,尤其是在這樣混亂的年代中。

月見白問道:“煉獄先生,我想活捉幾只食人鬼,可以嗎?”

煉獄先生很意外,瞪大了眼睛猜測她的小腦袋瓜在想什麽的樣子十分可愛,他說道:“活捉鬼不成問題,自從藤襲山上的食人鬼被你和你的同期們一窩端後,是我一只只地往藤襲山上填補空缺的,只是你要做什麽?”

月見白笑了笑,她以往的笑容很淺,和外表給別人的感覺一樣內斂,現在的她的笑容可以說得上肆意。

她註意到煉獄先生眼皮一跳,看起來更可愛了,她說道:“一直這樣躲躲藏藏地殺鬼,真的非常郁悶,而且殺鬼這種事幹了幾百年,百姓和政府不可能全然不知道,報紙上卻從來沒有刊登過,大家也沒有明目張膽地談論過,說明食人鬼的消息被刻意打壓過,我想捅破窗戶紙,讓鬼殺隊的日子好過點,我想要所有的食人鬼在我們這一代結束,想把能利用到的力量都利用起來。”

她想要權力,可是她的先天條件註定她沒有辦法輕易得到權力,她還要磨練自己的實力,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花在其他地方上面。

想要鍛煉實力就得多經歷戰鬥,想要得到權利,就要多浸淫在權力場上,想要平衡兩者在她看來是神話故事,她無法做到,所以她只能從有權力的人那裏借權了。

食人鬼存在那麽多年,每天都要死很多人才能滿足食人鬼貪婪的胃口,一點風聲都沒有漏出來根本不可能。

可能在這幾百年中的某些年間食人鬼是公開談論的事情,後來為了某些目的被當權者禁止談論了,越是隱瞞,越是讓食人鬼的存在變得神秘,越是助長了食人鬼的囂張氣焰,

她會有這些想法,是因為她有這樣的經驗,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閱歷讓她對自己和身邊的事情多了一點掌控感,而不是過去的無力和無助。

月見白現在的心越來越膽大了,她的實力進展緩慢讓她覺得焦躁,一想到她的仇敵吃好喝好活得好好的,她卻什麽都做不到,她就覺得十分煩躁。

她之前就向鬼殺隊袒露童磨的萬世極樂教的事情,等鬼殺隊的幾位柱一同趕過去的時候,童磨直接撇下萬世極樂教的大本營和信徒們跑掉了。

讓一同過去的宇髓先生不爽極了,一有機會就讓她回憶更多有關童磨的細節,看能不能找出新的線索,直到被雛鶴制止。

鬼王和所有食人鬼都隱匿不出,只有在晚上狩獵人類的時候才會出現,太糟糕了,鬼殺隊本就是弱勢,還要在黑夜和掩人耳目的情形下戰鬥。

食人鬼和人類的戰鬥拉長到幾百年,死了那麽多平民和鬼殺隊劍士,其中有鬼災,也有人禍。

月見白檢視自己身上有什麽,她的實力還不到柱的級別,她認識幾位小貴族,她擁有的很少,但她想要得更多。

想要鬼殺隊的實力變得更強,想要食人鬼的實力減弱,她的想法無異於拿根撬棍企圖撬動地球,她不需要撬動地球,她只需要撬動食人鬼罷了。

她忍食人鬼很久了,這口惡氣再不出她就要瘋了。

煉獄先生對她不錯,她很少提要求,而且她提出的也是小事,煉獄先生沒有問更多,不是他不想知道更多,而是對她的信任。

這樣的信任讓月見白黑漆漆的心也變得暖了起來,月見白再次感到窩心。

月見白和煉獄先生正準備離開抓鬼,在下一刻看到了音柱宇髓天元先生。

意識到身為人夫的宇髓先生居然出現在花街,月見白眼神透露出明晃晃的嫌棄,寫滿了“家裏有三個漂亮老婆,你居然還逛花街”的意思。

她是繼子,宇髓先生是柱,這樣的眼神有點大逆不道。

宇髓先生有三個老婆,深谙女人心,不用細想也看明白了月見白的眼神的意思,一下子就炸了,嚷嚷道:“才不是!這裏面據說有上弦,我是來踩點的,到時候我的親愛的老婆們也協助我在花街裏臥底。”

說到“讓老婆們在花街臥底”的時候,宇髓先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月見白,摸著下巴似乎在品鑒什麽,月見白被對方這個視線搞得頭大。

宇髓先生說道:“其實你也可以臥底,你的實力比我的老婆們要強,只不過你的女人魅力太少了。”

宇髓先生的嘴角咧到耳朵根,說道:“頭發那麽短,身材那麽扁,身上臉上都是傷,肌肉又比我的忍者老婆們還要發達,你真的是女生嗎?你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事實上你嫁不出去吧,嘖嘖嘖。”

宇髓先生故意挑釁她,似乎想要報她剛才嫌棄的眼神的仇。

他的性格不拘小節,老婆們又太漂亮,再加上他的老婆們把她當小妹妹看待,他也跟著把她當小妹妹看待,這話說得像是壞心眼兒哥哥擠兌妹妹的樣子。

月見白的腦袋上蹦出十字路口,她的手摸向腰間的鎖鏈刀,鎖鏈刀的靈感是宇髓先生給的。

只是她掄不起宇髓先生那樣的大刀,所以把鎖鏈上的刀改小點,搞多點,再一把把地淬上足夠分量的紫藤花的毒液,宇髓先生的刀法剛猛,她的戰鬥方式多少帶點陰毒。

看到月見白的眼神不善,宇髓先生正色起來,煉獄先生也準備當個和事佬,但他們根本吵不起來。

月見白現在感情缺乏,除了殺鬼能讓她有點情緒外,其他時候像個面癱少女,和香奈乎差不多。

而宇髓先生自認大人有大量,當然不會和她這個小姑娘計較,月見白突然說道:“我想活捉幾只食人鬼。”

“幹嘛?”宇髓先生眼皮擡了起來,在遠處的火光照耀下,他的俊朗更顯得奪目,想到像是宇髓先生和煉獄先生這樣一些優秀的人在黑暗處默默奮戰,月見白就覺得心痛。

即便是這樣殘酷的世道,背後也有一些大無畏的優秀的人的犧牲苦苦支撐,她想要這樣的犧牲越變越少。

月見白很直接地說道:“來個當眾問斬之類的,大家對於食人鬼的態度太藏著掖著了,我很不喜歡,也覺得很麻煩,所以想要來個更痛快的。”

她現在這個笑容可不像她,和宇髓先生也有些相似,可能就是潛移默化中和對方學的,其中也加入了她遇到的其他壞心眼兒的人的相似笑容的添料。

看到這個和他相似的笑容,宇髓先生的嘴角拉扯得更大,他是敢想敢幹的人,比月見白要更加大膽些。

他似乎想起了過往什麽經歷,對這種躲躲藏藏的現況也覺得煩了,他們又不是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麽一定要躲躲藏藏,政府不應該排斥他們,應該表彰他們才對。

月見白想起了她之前在黑手黨時期遭遇的橫濱政府的對待,覺得這個世界的政府也一樣。

手握權力的人都在想著鞏固自己的權力,生怕食人鬼的事情暴露了,也暴露了他們懶政不作為,導致民怨沸騰推翻他們,讓他們下臺,讓他們失去了比他們生命更重要的權力。

煉獄先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宇髓先生,他和宇髓先生是極好的朋友,只要宇髓先生不犯原則上的問題,他覺得沒有什麽問題。

月見白是他身邊的唯一的繼子,繼子到底是和別人不同的,雖說不比親人間血脈相連,但比好戰友還要親密一層的。

所以月見白想要鬧騰的話,他也是支持的,甚至還會幫忙收拾爛攤子。

月見白得到了兩位柱的肯定後,覺得信心更強一些,以她現在的實力,只要不是遇上上弦和下弦的話,基本沒有問題。

但是鑒於她這個人的倒黴程度,還是謹慎點比較好,有兩位柱中佼佼者的撐腰,她也更敢放手幹了。

她也不覺得依賴別人是什麽掉面子的事情,事實上她從來沒有獨自、完全靠自己做成什麽事。

人活在世間,幾乎不可能完全靠自己活下去,對於別人願意幫助她的情況,她由衷地感到慶幸。

宇髓先生答應幫她活捉食人鬼,月見白也答應和他的老婆們一起臥底花街。

對於她臥底的事情,宇髓先生又飄來了打趣的眼神,信賴她的實力,但不信賴她臥底的能力,可能是她平日裏性格表現得過於冷硬的緣故。

對於活捉食人鬼和臥底花街哪件事更重要,當然是當下臥底的事情。

月見白跟著雛鶴、槙於、須磨進行變裝,這三位小姐姐比起打扮自己,更喜歡打扮她。

性格爽朗的槙於捏了捏她的臉蛋,說道:“小白你真是太乖太乖了,身為女人就應該更加潑辣一點,讓男人不敢欺負”。

穩重的雛鶴微笑著說道:“小白這樣正好適合強大的男人守護她,比如煉獄先生就不錯。”她捂住了唇說道。

須磨在幫月見白系上她根本搞不來的腰帶的時候,突然摸到了她腰間纏著的鎖鏈刀,以前月見白和宇髓先生討論她的暗殺兵器應該怎麽做的時候,她們三人都在場。

她和宇髓先生一個勁兒往鎖鏈刀上加毒的樣子她們都印象深刻,膽小的須磨更是膽戰心驚。

須磨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立馬甩了甩手,她知道紫藤花毒對她無效,但她想起親愛的丈夫和小白那時候陰暗的臉,還是覺得怕怕的。

面對兩個姐姐一個勁兒教月見白如何保護自己的話語,她弱弱地說道:“其實也不用吧,小白已經能夠好好保護自己了。”

槙於立馬很有氣勢地瞪她,她很有作為三個姐妹中的大姐大的自覺,在她眼中,月見白和須磨一樣是小可憐,要變得更強勢才行。

須磨縮了縮脖子,鼓起了嘴巴,不敢再說什麽了。

雛鶴溫婉地笑了笑,說道:“對啊,小白比我們上次見到的時候還要更厲害了,以後說不定比天元大人還要厲害。”

面對三個美人姐姐的打量,似乎想要從她瘦削的身板上看出比人高馬大的宇髓先生更高的潛力。

月見白頭皮發麻,她舉起了手作投降狀,盜用了越前龍馬的臺詞:“我還差得遠呢。”

槙於立馬表示:“沒出息。”

雛鶴手指輕柔地幫她安上假發,說道:“小白那麽努力,要對自己有自信心啊。”

須磨眼睛亮亮的,說道:“小白如果成為柱的話,叫什麽柱呢?”

這話說得三人一同陷入了沈思,月見白只是掌握了蟲之呼吸、花之呼吸的招式,這兩套呼吸劍法不適合她,她用起來不夠得心應手。

煉獄先生也一直幫助她學會炎之呼吸,可惜炎之呼吸也不適合她,她能夠將日之呼吸舞出來,但“武”不出來,最強呼吸在她這裏只剩下了花架子。

刀匠阿鋼和她提起她的青色的日輪刀也許暗示她適合水之呼吸,她準備再積累一點實戰經驗,再去找能教授她水之呼吸的老師。

偶爾的,她也覺得獸之呼吸和雷之呼吸可能也適合她。

她明白她只是貪數量,而貪多容易嚼不爛,可能她忙活了好一陣子,只是浪費大量時間。

這就和她以前一樣,什麽都還行,什麽都不精通,超出平均值,但不夠突出。

她和自己相處了十八年,自然再清楚自己的情況不過。

不僅如此,她也缺乏創造力,網球上面沒有創造出厲害的必殺技,她在劍術上也延續了這一特點。

月見白仔細想了想她現在的優勢,她的五感很強,經受了諸多磨練,也比較抗打。

她已經不寄希望於惡魔果實和鬼血這種能讓實力一下子提升的東西了,學會沈靜下心一點點努力。

她忽然覺得她現在的狀況已經很好,不用拘泥於什麽特色問題,做個只是基礎強悍的人也沒有什麽不好。

月見白說道:“沒有特色沒有關系,當不了柱也沒有關系,只要我能夠每天都變強一點點就行了。”

月見白剛說完,三只來自三位小姐姐的手一起摸摸她的頭,月見白覺得脖子都要垮了,好不容易戴上的假發也歪了,槙於說道:“你這小丫頭就是這一點惹人憐愛啊。”

雛鶴和須磨都認可地點了點頭,三位小姐姐雖然都和宇髓先生結婚了,但她們其實都比她的實際年齡大不了多少。

月見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能默認對方把她當作需要憐愛的小妹妹看待。

嘮嗑完成後,月見白的變裝也完成了。

她看著鏡子,看多了自己穿著簡單樸素的黑色戰鬥服的樣子,現在看著自己穿著稍有女人味的紫紅色和服的時候,就覺得很不自然,覺得鏡中的她是另外一個人。

紙門打開,兩位成年男士正在屋外聊天,現在一同回頭,煉獄先生歪了歪頭,看著她困惑極了,看了半晌,突然拳頭擊掌,像是恍然大悟:“原來是小白!”

槙於忍不住吐槽:“你以為是誰啊,炎柱居然連自己的繼子都忘了。”

煉獄先生的大嗓門又出現了:“抱歉。”很幹脆地道了歉,然後老老實實地闡明原因:“只是變化太大了,一時不敢相信。”

煉獄先生一板一眼的樣子讓槙於起了逗弄的壞心思,說道:“那是變漂亮了,還是?”

煉獄先生說道:“變漂亮了,不過小白一直都很漂亮。”

這句話直球到性格爽快的槙於也驚了,隨後槙於看月見白和煉獄先生的眼神意味深長起來,須磨臉紅紅的。

雛鶴手掌捂臉,她性格最細心,和月見白一樣看出了煉獄先生說這話的時候一點暧昧的心思也沒有,但這話聽起來就很像調情啊。

宇髓先生忍不住了,噴笑出聲,不僅如此,還很有表演精神地發出一連串的噴笑聲。

月見白也笑了,陰惻惻的,然後拉住雛鶴的手,用小妹妹撒嬌一樣的眼神看向雛鶴,雛鶴立馬母性爆棚,說道:“天元大人,不要欺負小白啊,她還小呢。”

和雛鶴的話一起出聲的是宇髓先生的大吼:“小白,不要隨便對我的老婆撒嬌,她的手只有我這個丈夫才能拉!”

吃醋的男人真可怕,月見白心想,她拉上了紙門,說道:“我也來幫姐姐們吧。”

紙門內再次傳來女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將兩位男士晾在門外。

雖說她們要一起臥底花街,但是一下子四個人一起去的話,就太引人註目了,最後三位姐姐一致認為她額外需要照顧,因為她是最容易穿幫的那位。

不僅有著這個時代女性少有甚至幾乎沒有的短發,身上又有著明顯的肌肉和傷痕,一看就不是正常女孩子。

月見白需要她們中做事最穩妥的雛鶴來照顧,她們就扮作一對姐妹,等她們紮根好了,其他兩人才會進入花街。

很快,月見白和雛鶴就被宇髓先生帶去了花街中有名的京極屋。

在研究第一個據點設在哪裏的時候,宇髓先生隨意扯住幾位嫖客,問這條花街最出名的花魁是哪位,答案分別是京極屋的蕨姬和時任屋的鯉夏。

鯉夏雖然是花街的人,但是知書達理,遠遠地看到就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他們看到她的時候是大白天,不可能是食人鬼。

而蕨姬的美艷和她的壞脾氣一樣出名,白天一直呆在屋中。

月見白和雛鶴兩個人必須一起,所以她們要一起紮根京極屋。

宇髓先生和老鴇在商量“賣”她們的價錢的時候,月見白的心裏湧現出了無限的不安,她攥緊了雛鶴的手。

想了想,又捏住了宇髓先生的袖子,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他,她對其他的事情不夠自信,對她的倒黴的運氣可是自信到不行。

宇髓先生看明白了她的神情,他拍了拍她的手,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保護好雛鶴,我們晚上就過來。”

月見白松了口氣,然後放下了扯住宇髓先生的袖子的手,兩只手都握住了雛鶴的手,月見白做出的保護模樣,在別人看起來像是不安。

宇髓先生拍了拍她的腦袋,對老鴇說道:“不好意思啊,這個小姑娘她太膽小了,老板娘你可要溫柔一點對她,別看她現在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將來還是很有前途的。”

老鴇看著她和雛鶴,她們兩個看起來都不像是會惹事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模樣和性格都不錯,女孩子就像是花苞一樣,要有充足的耐心才會看到成果。”

她看著宇髓先生的臉一邊臉紅一邊說道。

宇髓先生以前就挺騷包的,現在將頭發放下來,更是殺傷力極大。

煉獄先生太正氣凜然了,不適合做這種任務,宇髓先生倒是蠻適合,有騙女人死心塌地為他犧牲的臉蛋身材和甜言蜜語,怪不得有三個美女老婆。

而她只能不停地失戀,人比人氣死人,就算性別不同也一樣。

月見白和鯉夏跟著老鴇一同進了京極屋,現在是白天,蕨姬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

老鴇似乎也沒有把她們兩個人介紹給蕨姬的意思,反而一個勁兒地囑托她們不要撞到蕨姬的面前,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月見白和雛鶴答應。

現在輪到雛鶴握緊她的手,她的手一直在顫動,月見白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雛鶴顫動的手,雛鶴看向她,月見白微笑,碧藍色的眼睛澄澈透亮。

從眼神中,以及月見白的手中傳遞出力量感,雛鶴漸漸地不那麽害怕了,不管是她還是雛鶴,都是經歷過無數兇險的戰鬥人員,都明白她們一下子中上大獎了。

面對她的衰運,月見白已經佛系了,幸好宇髓先生和煉獄先生都答應了她們會來幫忙,不然她也沒有勇氣繼續呆在這裏。

她肯定拉著雛鶴能跑多遠跑多遠,認慫認得幹脆利落。

天一黑,月見白就聞到了血腥味,還有那狂放的殺氣。

不愧是活了很久,殺了很多人的上弦,和童磨沒法比,但吊打平日裏見到的普通鬼,是現在的她完全解決不掉的對手。

月見白呆在自己的小屋中,她和雛鶴姐同住,雛鶴姐被老鴇安排做事,她不能跟著,只能暗暗將感知集中在雛鶴姐的身上,一有不對,她就出去救她。

窗戶是打開著的,窗外的涼風吹散了屋中的脂粉香氣和欲望的腐朽之氣。

月見白沒有點燈,在月光下擦拭她藏在厚重和服內一同帶來的日輪刀,她的表情冷凝,青色的刀刃沒有寒光,但她的眼中有比刀刃更寒涼的東西。

那位蕨姬不是童磨,但是幹掉她就有辦法更接近食人鬼的核心,也就更接近童磨一點。

月見白的全部感知都放在在外面被老鴇拉著的雛鶴的身上,也就沒有註意到屋內的異變,等對方從無到有完全顯出身形的時候,月見白才驚覺對方的出現。

對方坐在窗沿上,身材頎長,頭發很長,一雙金色的眼睛,一只眼睛睜著一只眼睛閉著,氣質介於貴族和流氓之間。

對方適合出現在風流浪漫的平安京,卻出現在了空氣裏彌漫著汙濁工業廢氣和靈魂腐爛氣息的大正年代的花街。

月見白自認見過無數美男,有些美男的顏值吊打身為女生的她,面前這一位也是能吊打她的存在。

可惜,再帥再有氣質,能出現在這裏說明也是個嫖的。

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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